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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南有梦方面论文范文集 跟枝南有梦,孤雁不归有关开题报告范文

分类:职称论文 原创主题:枝南有梦论文 发表时间: 2024-03-13

枝南有梦,孤雁不归,本文是枝南有梦有关论文范本和孤雁和孤雁不归和枝南有关论文范本.

作者有话说:

我原想,枝南应是个长情任性的女子,爱便爱了,不分任何由然也要和相爱的人厮守终身,奈何枝南有梦,短短八载……

我是心疼长歌的,身为公主,她未曾得到过半点公主的殊荣,却要恪尽其责,终是长歌心已死,枝南踏梦归.

但愿下一世,她不是公主,他不是将军,她真的可以和他说走就走.

文/雅楼听雨 新浪微博|@雅楼听雨22

楔子

文国安和十七年,与靖国战败,割地万顷,赔白银千两,其长歌公主下嫁靖国君为宠妾.

三日后,文国城中贴满了告示,百姓们纷纷围观,指指点点间,都说了些感叹的话,却无一人敢揭下王榜.当那双有力的手臂猛地撕去榜纸时,周围的人皆惊讶万分,几个反应快点的慌忙劝阻:“公子,不可啊!你没见上面说的可是……”

男子将榜纸放进衣袖,清冷的眉目间分明是说:揭便揭了,又如何?

榜上寥寥数句,言简意赅——

公主下嫁,乃吾文国重事,吾当挑选画师为公主作画,然公主尊容不可外泄,画毕自当毁去双眼.

当日,他奉旨进宫作画,面前是雕梁画栋、红砖碧瓦,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刻着三个大字——长留殿.他立于门前,里面的人一身红装,美得像只振翅欲飞的梦蝶,像极了凌霜傲雪的红梅.

“进来吧.”她舒眉一笑,这世间有谁能为她长留?

那日,长留殿的门半掩着,从正午时分到暮色四合,只听得落笔的沙沙声,再无其他.

当长歌长发高挽,罗裙及地时,她看着镜中朱颜,兀地想起他曾经的话.

偌大的王宫曾无一人知道,长留殿里的那位公主换了身男儿装扮,守着桌上的红烛彻夜未眠……

一、翩翩公子是枝南

边城乃文国都城,其市井繁华可想而知,茶馆内,说书人惊堂木一拍,台下人皆戳一小口茶含在口中,非得等到那精彩段子结束方咽了口中唾沫.

这厢,一段故事刚完,小二叫出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羞羞答答地给客人续茶.这些人才听罢了书,眼神又不自觉地朝这姑娘滴溜溜地转去.待姑娘续完了茶,经过说书台时,许是好奇那故事,在台前迟疑了会儿,哪知说书人会错了意,当即乐呵呵地抓住姑娘的手不放,像是得了枚金子,笑得贼眉鼠眼的.小姑娘顿时惊慌失色,慌忙挣脱,打翻了手中的茶盘.不过多时,好好的说书成了调戏.趴在桌上听得昏昏欲睡的枝南被吵醒后,正瞧见这么一出.

“呔!”她跳上桌,挽起袖子准备救美,却发现自己矮得没人注意,便伸手往衣兜里摸了把,只见原本正往小姑娘脸上摸去的手突然收回,在半空中抖了两下,接着两只手便疯狂地纠缠在一块.

“哎哟!痒!痒死我了!”说书人笑到飙泪,两只手奇痒无比.

枝南看在眼里,得意之余琢磨着要不要再加点料,手却突然被抓住,耳边的声音极是疏朗:“你又淘气了!”

枝南转过头看着他,指了指还在挠痒痒的说书人:“师兄,你冤枉我了,我可是在帮那小姑娘.”

枝南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由着他把自己拉到人群里去.

“老头!今天这可是轻的,再有下次我就让你全身都痒痒!”枝南说罢,往另一个兜里摸了摸,白色的粉末随手扬出.

“嘿,不痒啦!”说书人顿觉双手如常,刚乐了一半就变了嘴脸,“小骗子,敢戏弄爷爷我!”说着挽起袖子作势就要打人,不料手腕被人扼住,动弹不得.

说书人只觉老脸再没处搁了,今日居然被两个十几岁的孩子给玩弄了,他猛地坐到地上:“放手呀,现在这小娃娃咋就不懂尊老呢!可疼死我了哟!”

“师兄,别管他.”枝南拉过他僵住不敢动的手,对着地上嗤嗤鼻子,从口中吐出一个字来,“装!”说完便拉着他走开了.

众人见没啥可看,也就纷纷散了.

枝南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见他出丑,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一面走一面不停拍着他肩头,直说笨.

“哥哥请留步.”二人转身,正是那续茶的小姑娘.

“哥哥方才帮了小女,小女还未能知道恩人的名字呢.”小姑娘微微欠身,稚嫩的面上尽是女子谦和温顺的模样,看得枝南浑身都抖了抖.

“不用谢哦,他叫慕九安,你叫我枝南哥就好.”枝南说完便掩嘴偷笑.

慕九安伸手拍拍枝南的头,客气一笑,随即拉着她出了茶馆.

夜色渐晚,慕九安从出了茶馆起就拉着枝南的手再未松过.

她瞧着走的是回山的道,而师兄只顾着赶路,一脸沉默,她就知道师兄是真的生气了,但她还是不依不饶:“裤子都要掉了,松松手可好啊?”

身边人站住,有些无奈地盯着她.

“是真的,不信你看.”

慕九安看了眼,果然见她裤子松松垮垮的,若是再走得急点,怕真是……

枝南以为他会放开自己,至少得提提裤子,却不想他拉着她加快步子进了附近一家客栈.

房间内,枝南给自己倒了杯水,不紧不慢地等着他铺好床,脱去外衣拉着他就要入睡.

“一个姑娘家,知不知羞……”慕九安有些无语,径自抱了床被子铺在地上.

枝南立刻跳起来:“还说呢,谁方才让我松着裤子走了半路!”

“唔……”慕九安顿时被噎住,“要不是你总乱跑,我会这般看着你吗?”

枝南傻笑几声,径直从床上蹦到慕九安面前:“不跑了,说什么都不跑了,今晚就睡师兄跟前了.”

慕九安涨红了脸,把身上的被子都堆在她怀里,嘟囔了句:“都这么大了.”五月的天最是宁静,他们不知不觉就入眠了.

二、静女其姝

翌日,黄昏时分,他们才回到巫山,枝南远远地就看见师父在石台上负手而立,灰色的衣袍将他长长的胡须衬得更加银白,她埋下头往慕九安的身后蹭了蹭.

“跪下!”师父的声音苍劲有力.

“为师让你下山,何曾说过要带着她的?你就是这么听为师话的?就是这么照顾你师妹的?”

“弟子知错.”慕九安俯身认错,没有半点怨言.

“是枝南贪玩,求着师兄带我下山的.”枝南欲拉起跪在地上的人.

不料今日与往日不同,师父一甩袖袍,怒声道:“为师虽一直惯着你,但你如此任性胡来,丝毫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矜持,我今日就罚你抄《诗经》一百遍,七日之内拿予为师看.”

五日后,枝南沮丧着脸,握住墨笔的手有些颤抖,屋子里堆的都是她抄好的《诗经》.慕九安端着饭进来的时候,正瞧见她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有些担心地问:“可是饿着了?”

“师兄,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枝南抬头看他.

慕九安被她突然来的伤感给惊到了,赶忙劝说:“自古男阅《楚辞》,女读《诗经》,师父也只是想让你增点知识,别多想.”

“不是!”枝南争辩道,“我出生不详,父母未知,从小只有师父,师父惯着我,把我养成了男孩.至少从十岁记事起,我就没穿过女儿装,诗中那些内容,要我怎么去理解?”枝南自顾自地说着,不免生出些委屈.

她突然看向慕九安,想起昨日抄写《诗经》里的一句话,乌黑的眸子有些闪烁不定:“师兄,你会不会喜欢那些静女其姝的女子啊?”她脑海里突然冒出那天茶馆里遇到的小姑娘,“就像……就像……”她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去形容.

“傻阿南,我只喜欢你这般率真的性子.”慕九安轻轻地揉了揉她蓬松的发.

枝南有些腼腆地吐了吐舌头,又追问了句:“那我这样是不是不像女子啊?”

枝南一直记得他那时说的话:“别人再好,都不及阿南你半分.”

之后的匆匆岁月里,枝南在跟随师父学习医术之时,会在余下的时间里像书中记载的那样,学会对镜梳妆,仪态得体.只是每当慕九安看见她着一身粗陋的男儿衣衫,认真地在院内踏着碎步时,总是不情不自禁地笑她.

“阿南,”慕九安从身后拉住她,面上还隐有几分笑意,“昨个师父又酿了几坛好酒,晚上陪我喝点吧.”

若是放到从前,枝南定会指着鼻子说他:“你又皮痒痒啦!”可如今,她瞧着余晖下他修长的身形、轮廓分明的面容,听着他温润的玉石之声,她发觉他真的越来越好看了,总是会看得出神.

是夜,月光皎洁,微风习习,远处湖水波光粼粼,慕九安和枝南各提一坛酒就着月光倚坐在房梁上,枝南带着几分醉意,摇摇晃晃地蹭着慕九安.慕九安嫌扶她费劲,干脆搂在怀里.

他喝了两口酒,想到白日里看见的场景,突然爆笑出声:“阿南,其实你穿男装扮女儿样真的太有意思了!”

“你是笑我没有女子的服饰对不对?”枝南指着慕九安,想起自己不知曾翻腾了多少次,但不论是她的房间,还是师父和慕九安的屋子,她都从没有找出一样女儿家用的东西.

他把怀里的人儿搂得紧了几分:“傻阿南,不过一件衣裳而已,倘若你喜欢,后买来送你便是.”

“好……”枝南靠在他肩头,“你可不能忘了.”

多年以后,枝南总会在想这一夜的场景.

三、与你纵马天涯,却非枕边之人

枝南十八岁那年,师父对慕九安说:“八年了,为师再无其他可传授于你,下山去吧!”

慕九安深鞠一躬,仿佛八年的师徒情义经这一拜也就清了,枝南看得彷徨无措.

“师父……”枝南低低叫道.

既为师父又胜似父亲,八年的养育,他只望面前的这个孩子能一世无忧:“罢了,为师也老了,若把你留在身边也是照看不了几年.南儿啊,跟着你师兄下山去吧,只要你开心.”

“师父,别不要南儿!”枝南两眼蓄着泪水,慌忙扑到师父怀里.她怪自己怎么这般自私,师父已年过半百,于她有着养育之恩,她本应守着他的,如今她竟想离他而去.

“不过是下山看看,为师老了,走不动了,幸好还有九安在.”说罢,他看了眼身边的徒儿,沉默间从衣袖里掏出枚玉佩,当着枝南的面交在慕九安手中,“九安,你虽只比南儿大了一岁,但你心思沉稳,为师相信你能照顾好她.”

二日晨间,巫山依旧笼罩在一层层薄雾之中,山林若隐若现.

枝南与师父坐在一起喝粥,慕九安从楼阁上背着包袱下来,枝南顿时红了双眼.师父只是和蔼地笑笑,语气显得很随意:“放走了你们两个,为师也可清净清净.”

临走时,慕九安牵出师父送给枝南的那匹追风驹,看着她翻身上马,再回首时,只见师父和巫山都在静静地看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

枝南一下下地抚着马儿纯白的鬃毛,以往她都是瞒着师父偷偷下山的,未曾想过当师父亲自送她下山之时,便是别离.

山林葱郁,云水苍茫,他骑上马背,将枝南揽在怀里,扬鞭催马.

从那时起,天涯海角,有慕九安的地方便是她的家.

烟柳繁华的都城,车水马龙,游人络绎不绝,极目之处,枝南方觉真要处身其中,定然孤独得很,不禁往身边的人身上凑了凑.

难得身边一向动若脱兔的人,能乖乖地拉着他的衣角缓布而行,他有些享受这样的画面,人潮拥挤,千千万万的人群里,她独独倚着他.

日落时分,他们住进了边城西郊的别院,宅院精致得紧,两层的亭台楼阁,窗棂外挂了几幅墨画,庭中尽是青苔绿植.枝南看着眼前颇为熟悉的景致,慕九安拴好了马,对着枝南招招手.

见枝南并未反应过来,他只好走到她面前,眼底一片柔和:“特地照着巫山上弄的,这样会不会好点?”

她知他心细,一路走来,她时常把不舍的表情挂在脸上.

“咱们先暂时在这儿住下.”慕九安拉着枝南上了阁楼.

直到她踏进房门,看见舒适的床榻,桌上摆好的茶杯,甚至榻下准备好的鞋靴,她方才乍然惊觉,呆呆地望着身边的人,眼中的期许满得快要溢出来:“师兄,以后你和我住这儿吗?”

“自然.”慕九安觉得她可爱得紧,竟连语气都软了几分.

那一年的时光,每当枝南忆起时,她都甘愿用一生去交换,好似过了冬的燕儿恰逢春日时节,安家显得如此简单.

君当如竹,慕九安善画,全然是个谦谦君子,楼阁上的诗词墨画,一幅幅都换成了他们相处时的场景,他画尽绿瓦高房,雅酌,画中皆是他二人.

庭院中,有他们月光下并肩而立的身影,合欢树下有他们轻轻相拥的绵长.不曾有海誓山盟的承诺,甚至不曾有身份上的改变,或是炊烟袅袅,或是对酒当歌,枝南知道,唯有慕九安才能给她.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样的日子恰如美梦,终究会破碎,只是不知它竟如此短暂……

四、等一场合欢花落的秋雨

那是个初秋的夜,和往常一样,枝南挑灯站在院外,屡屡张望.她等得心急,却只是守着,犹如庭院的合欢树,暮色临近就闭合叶瓣,整棵树的叶子都低垂着,它们正安静地抵挡风雨的侵袭.

当那女子一身锦服,从容地踏进院里时,枝南未来得及问清是谁,对方已冲着她莞尔一笑:“可还记得我,枝南哥?”

“你……”枝南借着昏黄的灯光去瞧她,那是书中女子应有的模样,静女其姝.枝南僵在原地,想起曾经在茶楼一遇,后来追问慕九安的话.

女子径直坐下,拿起桌上茶盏给自己添了杯茶,那是下山前,慕九安在巫山上采摘的明前天清茶,细碎的叶片经滚烫的水冲泡后,有着独有的清香,丝丝凉意,虽不是名品,却也不可多得.

“茶虽香,却淡得很,昨日见九安极是喜欢府上新进的白茶,想来他一介将军在外住得并不甚好,连茶都喝不上满意的.”

“你是谁?”枝南站在她面前,愤愤的语气中夹着颤意.

“这不重要.”女子瞥了她一眼,“三月前,城中传言护国公失散多年的小女儿住进了慕府,自是两家联姻.我今日见了枝南哥,实在看不得将军再受委屈.”

到底是名门之女,字字珠玑,枝南心头乱作一团,情急之下喝道:“不许这么叫!”

女子将她上下瞧了个遍,掩面笑道:“几年前这样,如今还是这般,看来是对男儿装扮喜爱得紧呢,让林如叫叫又何妨呢?”

是夜,枝南掌着灯在外站了许久,雨是何时下起来的,风是何时吹起来的,她都不知.当庭中的合欢花落了一地的时候,她伸手,感觉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她再也抓不住了,耳畔是女子走时对她说的话:“慕将军重师兄妹情义,在外买了别院留了你,不过他未带你入府,甚至连身份都瞒着,难道你还不自知吗?”

慕九安走了,未曾与她留下半点只言片语.

倔强如枝南,她在别院里整整等了他半年有余.白日里,她沏一壶天清茶放在桌上,做好他爱吃的饭菜;夜里,她掌灯守在院外,及至茶凉了,灯熄了,天微亮,她方才进屋.循环往复,久到时间好似都静止了……

来年春时,她伸进茶筒的手顿了顿,面上浮起无奈的苦笑,茶没了.

也许让她这般等下去,余生就这么过了,依着一丝盼头,守一处别院,纵使称他故人,风还会轻轻地吹,夏还会热烈地来,她念着念着也就老了……

慕九安是在一场急雨中回来的.那天夜里,雨一阵急过一阵,枝南想着门外挂的灯笼怕是被打湿了,她掌了灯准备续上,院门却被人疯狂地叩响.她心中一阵狂喜,凭着心中翻涌的执念跑去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林如狼狈的模样,和一辆雨中的马车.她急切地拉住枝南的胳膊,泪水夹着雨水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流淌着:“马车里是九安,求你救救他.”

枝南慌忙掀开轿帘,慕九安只着了件白色亵衣,安静地躺在里面.

她一面给慕九安把脉,一面检查他的伤势,发现他身上多数伤口都已经发炎溃烂,可以看出是治疗过的,但明显用药不对,拖的时间太久了,毒性侵蚀,人也发起了高烧,昏迷不醒.

“箭伤、刀伤……师兄,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枝南用了整整七日,才解了慕九安身上的毒,他中的毒毒性猛烈,一旦未能及施救,毒性便会加剧,而解毒用的药材是一种稀奇的草本植物,虽不名贵却难寻得很,并且用量极为微妙,不熟知属性的大夫用了它,等同于用了.此毒她甚是了解,师父曾多次教过她,那是靖国专为弓箭手准备的一种……

枝南倚在院外的柳树下,一团团的柳絮滚在地面,风一吹就散开了.她透过窗望去,林如正守在床榻旁,她是多么想自己能守在他身边,可他是将军慕府的公子,守在他身边的人应是那位护国公的小女儿,她又有何身份?

慕九安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竟在西郊别院,他头晕得厉害,却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场仗打得太急,他走得太匆忙.

此刻他欣喜地抓住床边之人的肩头,像是再不愿放手,脱口而出:“阿南,我回来了.”

那身影抖得厉害,继而饮恨吞声地哭起来.

熟悉的声音不禁让慕九安扶额,他改口叫道:“林小姐.”

“九安,时至今日,你若还嫌弃我,我便唯有一死了.”女子缓缓转身,双手合拢挡在面巾上.

“你……怎么了?”慕九安心疑,想她极是注重仪态的,伸了手去.林如挣扎几下,慕九安还是瞧见了她面巾下遮挡的面容,本是花容月貌,却生生在右半边脸上透出草木之色,隐隐间似还有形状,慕九安沉下面色细细追问……

似有桃花的香甜弥漫房屋,混合了枝南手中端的汤药,有种说不出的酸涩味,她僵站在门口,看着女子俯在慕九安的怀中嘤嘤抽泣.良久,枝南把微凉的汤药递上:“师兄,该喝药了.”

“啪!”

慕九安翻手打碎汤药,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怒气:“这药不喝也罢,阿南,你何来如此狠的心!学医数载,难道师父教你的就是拿人试药吗?”

枝南曾想,等便是等了,待他回来时,他们依旧可以对酒当歌,在院里合欢花落了一地的时候赏一场秋雨,别无他求,只要他在.

而当日,枝南看到的是慕九安气发颤的身体,他强撑着由林如搀扶着出了别院,动了动唇:“回府.”

枝南双手环抱住自己,只觉冷得厉害……

五、长歌公主

彼时,城中接二连三传出消息,文国吃了败仗,文王盛怒之下罢了主将之职,慕九安身为副将也难辞其咎,慕府因此遭受牵连.

一月后,枝南入宫,一朝赐名长歌公主.

她曾丢了十年的记忆,以为真如师父所说是从小害病所致,却不知她是服了一种名叫“忘尘”的药,只是该来的终归会来.

长留殿是一处冷宫,枝南踏进去的时候,只有一个腿脚不利索的老嬷嬷给她俯身行礼.

“公主你回来了?走的时候你还没有老奴高呢!”老嬷嬷老泪纵横.

许是一切来得太过平静,枝南的话显得很无力:“你知道我会回来?”

桌上的熏香带了些潮味,飘荡在整个殿内,老嬷嬷叹气:“公主的娘亲是胡人,身份低微,失了大王的宠幸后,在后宫就再无立足之地.你十岁那年,娘娘病重,为护你周全,便偷偷将你送出宫去.但老奴知道,娘娘心有不甘啊,她将唯一能证明身份的玉佩留给你,又求慕府让你与慕家公子一起上山拜师.这些年来,老奴一直守在这里,便是等着公主回来啊!”

“慕府……”枝南喃喃自语.

“是啊!”老嬷嬷压低声音,“娘娘当日欠了慕府一份情,今时战败,慕府遭受牵连,关键时刻,慕府说出你公主的身份,既免了慕府之难,这也是你重回王宫的唯一希望,可算是两清了.”

“两清了……”枝南满眼泪水地看着面前的嬷嬷,嘴唇被她咬出丝丝血痕,“好个两清!我相处近八载的人,我全部记忆里的人,如今却是一场精心安排的政局,相互利用……如此还要我欣然接受吗?”

“公主——”老嬷嬷长长地唤了她一声,“这都是命啊!”

慕九安走后,枝南一直在想,他们之间只是缺了解释,纵然八载的相处,慕九安没有选择相信她,但只要她解释清楚,一切都可以回到最初,可是她错了.世事复杂,师父给她服下忘尘,这么些年把她当男儿抚养,为的就是让她可以过平凡的日子.

长留殿的院外也种了棵合欢树,大约是娘亲喜欢吧,枝南抬眼望去,树丫上有燕儿做的窝,只是天冷秋凉,来年的新燕又会飞往别处.

当公公宣读懿旨,将玉佩再交到枝南手中时,她指尖一遍遍抚摸着上面刻的字——长歌……她已思量好,命运终归不该躲.

数月后,文王亲自带着礼服踏进长留殿时,她身体僵直,显得有些无措,急得老嬷嬷不停在一旁示意.

“都退下吧.”他像个严刻的父亲,命人将礼服交给了她.

“朕险些就要忘了她,她却给朕送了个公主.”文王将她拉在身边坐下,敛了几分君王的威仪.

“这些年来委屈你们娘俩了,长歌啊,一国战败就该付出代价,朕提出下嫁公主,便是做长远打算.但吾堂堂文国,万不能颜面尽失,若将吾国身份高贵、血统纯正的公主下嫁,必是高抬他国.因此,你的身份是最合适的,你不怨朕吧?”

“长歌不敢,长歌会谨记自己的身份.”她俯身跪地,想到嬷嬷的话,心想:至少娘在九泉之下会安息了吧.

“起来吧.”文王的语气显得无奈,没有哪个君王输一场仗、赔一个女儿,还能无动于衷,他站在门前,双手负于身后,仰面道,“父王会请人给你作画,长留殿从此再不住人.”

那夜,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有水雾朦胧的巫山,有等她归来的师父,还有与她纵马天涯的慕九安……

梦醒后,她竟真的见到了他.

她一身红装,面容精致,她想,这大概是她一生中最美的样子,终于让师兄见到了.

他背着画夹,长身玉立.

“阿南,我们走吧.”他的声音很急切.

她说:“公子既是作画,就应别无二心.”

“阿南,我只要你,就算背负骂名,就算连累慕府,我都认了.”他伸手好想牵着她.

她想,有他这一句话便足够了,剩下的就让她一人受了吧.

“慕将军的意思是,愿意要一个心思狠毒,为一己私情而毁她人容貌的枝南?可惜啊……”她嘴角勾笑,“对于那样的枝南,我也厌了,做一个公主,一辈子拥有荣华富贵,岂不更好?”

“不!”慕九安摇头,“你不该是这样的!”

暮色四合时,他收起笔,将作好的画卷起.

“公主……”他俯身行礼,躬下的身子久久没有直起.

她背过身去,泪水湿了面容,良久,冷声道:“慕将军还在等什么?”

那人的呼吸变得凝重,画卷被他捏得“嚓嚓”作响,终还是离开了……

那夜,长留殿所有的灯盏都灭了,只有桌上的红烛发出微弱的光,她的耳边是他当日说过的话:“不过一件衣裳而已,倘若你喜欢,后买来送你便是.”

她止了泪水,褪了红装,着了身男儿装扮,这一夜过后,世上便再无枝南.

六、盲眼画师

长歌出嫁之日,文国城下了九月的第一场雪,大雪纷飞,她一身红装站在城楼,有雪花落在肩头和发上,她清瘦的身影写满了孤寂,她想,这辈子真的过得很不好呢,连一声道别她都不敢好好说.

钟鸣三声,她下了城楼.

护送长歌的队伍向文国城外驶去,长歌端坐在轿中,微微合上双眸,脑海里全是枝南拉着慕九安笑得眉眼弯弯,大步走在街头的样子.长歌的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她说:“枝南,你走吧,不要停.”

有雪花吹进轿中,指尖触及,寒气一点点渗进心头,长歌双手合拢抵在胸前:但愿下一世,她不是公主,他不是将军,她真的可以和他说走就走.

几天后,护国公府一度想解除婚约,只因慕九安不知何故突然成了瞎子,但文王已下旨说明,念在慕府护送公主有功,又与护国府结亲,一心为朝廷效力,其心可嘉,免其罪过.

慕府与护国公府的联姻如期举行.

是夜,慕府张灯结彩,官门云集,酒宴之上推杯换盏,直至深夜,茶凉酒酣,群臣散去.

慕九安一身喜服,喝得酩酊大醉,摇摇晃晃的,被两个丫鬟扶着.

“滚开!”他用力挣开了丫鬟,倚在门栏上,骨指分明的手扶着窗棂.

“阿南,阿南……”

月光皎洁,酒坛打碎在地,庭院中充斥着浓浓的苦涩.

慕九安与林如成亲半年后,文国城传来消息,下嫁的长歌公主,不得靖王宠爱,性子执拗,久病而亡.

那日,慕九安和往日一样将自己关在书房作画,林如推门进房时失声笑了出来,她近乎疯狂地将桌上的纸笔扫落在地,直直地盯着地上的一幅画,画上的红衣女子面容清冷.

“她死了,她已经彻底回不来了.可为什么,她就是死了也什么都没有改变?”半晌,林如猛地看向他,眼中是说不出的情愫,“慕九安,你这么爱她,你自以为赔了一双眼睛,你的爱情就是清清白白的?可你错了!”

她开始笑得不能自已:“你们相识多年,你却从未相信过她,你当真以为是她毁了我的容貌?我爱不得,求不来,你又何尝不是?”

慕九安跪坐在地,良久,他直起身体,说道:“休书就在书房,慕府你爱留多久就留多久吧.”说完便朝完走去,身后是林如凄凉的笑声.

那年三月,繁花落尽,有马车从慕府驶出,一路向南,走的是上山的路.

此后相传,巫山之上有一位傲世绝立的盲眼画师,他画工了得,世间山峡百川皆在他笔下.每日里,他习惯站在山头,满地的斜阳一如旧时光……

“师兄,我怎么找不到师父说的那一味药呢?快来帮我找找.”

“师兄,明天我们去山顶看日出可好啊?”

……

他曾想,打了那一场仗,就再不回慕府,从此陪她纵马天涯、白头偕老,却不知,这一瞒就是一世.

编辑/琴子

该文结论:上文是一篇大学硕士与枝南有梦本科枝南有梦毕业论文开题报告范文和相关优秀学术职称论文参考文献资料,关于免费教你怎么写孤雁和孤雁不归和枝南方面论文范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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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牛哥追梦,直播救助流浪者 江西九年蔡艳球,虽然相貌平凡,没任何才艺,却在直播界闯出名号 他在某直播平台的账号“牛哥追梦”订阅量超过32万,最高峰时共有6万多名粉丝在线观看 在几乎一天不落的直播中,主题只.

4、 雁南飞(组诗) 雁 南 飞突然听见雁叫一个人的咳嗽携带乡音勿要这么心碎翻过几道山岗就是村庄溪水多么清凉溪水里还藏着那个姑娘一个人在唱歌一个人就是神明  没说出的话咽回白纸  我想画出一个房间而房间每天都在钟声里一会儿.

5、 微醺的梦,刚刚好 摇晃的红酒杯,无论是在觥筹交错的热闹里,还是在对月独饮的静谧中,都能晃出它独有的韵味,让人沉迷 这份美好,值得用最好的酒来衬 而最好的酒,则是他们在古老的酒庄中,一直以来的传承和坚守 编辑Jessie.

6、 追梦,从未停过 雨天的孩子,即便没有伞,也要学会奔跑;断线的风筝,即便没有风,也要放飞自我;蜕变的幼蝶,即便没有喙,也要破茧化蝶 我亦如此,漫漫逐梦之路,从未停过 是好久以前吧,一个美丽的梦便种在我的心里,扎下牢牢的.